{书影6#} 大兴安岭铁道之旅

或许,去年秋天出发前看到这书的话,我的旅程就会更加饱满一点吧,今年春天发现这本《大兴安岭森林小旅行》,翻开书本感觉亲切又惊喜,于是藏着掖着等到夏日才推荐出来,心想这时正值呼伦贝尔地区旅游旺季,让一窝蜂涌进草原的人们,可以把目光放得更加辽阔一些,转个方向,到森林小镇来一段缓慢旅程。

{纪录片13#}手艺第3季之雪岭皮衣

一直都对这些民间手艺充满了佩服与赞叹的情感,曾经看过属于岭南地区的广绣技艺,那种结合了丝线颜色和光影交替的刺绣作品,总觉得是一件不属于这世上的寻常之物,但若看到整个织锈得过程,那些细细密密,那些一丝不苟,你所能表达的,也就只有赞叹的份儿了。

于是看到鄂伦春拥有狍皮衣制作技艺的葛长云老人的整个皮衣制作过程,也有同样的感受,或许那些细密之处在这不到40分钟的纪录片里没有说得太详细,但光是对兽皮各个阶段的处理,狍肝温水和乌芦草,熟皮子的反复单调与柔韧力道,都在与一种与古老的韵味和智慧相链接。

{书影5#}最后的捕猎者

《最后的捕猎者》出版于2001年,距今已是14年,而书里内容记录的时间是60年代,比《猎民生活日记》的时间还要早上20年,里面以人类学田野考察的方式记录,引述了不少的史书记载,并配以大量珍贵的图片来全面展现鄂伦春狩猎民族的衣食住行、宗教风俗以及人文艺术。

{书影2#}猎民生活日记

在孔夫子旧书网买到这本老书时,一看到日记的记录年份,便读了起来。那时候的人写作用词在现在看来文绉但朴素,稍微凌乱的日记语言却是记录了最真实的所见所闻。但最好看的是图片,少了如今摄影技术的高度精准,却多了一份对人文历史的爱惜与珍藏。

{纪录片2#}神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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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影片 | 纪录片导演

影片简介:
关扣尼今年七十六岁了,是鄂伦春族唯一健在的萨满。每到初一或者十五,关扣尼都要在神位上放上贡品,按传统的方式祭拜神灵。一场病愈之后,关扣尼有了心事,希望在有生之年,能找到萨满的传承人,把这种古老的宗教文化继承下来。可现在的年轻人已不再笃信神灵,这成为关扣尼寻找继承人最大的障碍。她把目标放在了女儿举花和儿子举荣的身上……

拍摄手记 2007年11月22日
上午这个世界竟然变得宁静了,没有声响,简单而纯粹。我开始进入状态了,进入萨满的世界。
我的摄影机有低低的电流的嗡嗡声,关扣尼老人就在这嗡嗡的声里低沉的讲述,她的眼里有一种幽然的光芒,透过玻璃窗定焦在院子里的一棵枯树上。
她从有了记忆的一刻,讲到了当萨满的经历。
暮色的冬日的白银,透出了一种隐秘的忧伤……
——顾桃

以上文字转自《神翳》豆瓣条目


《神翳》纪录片导演:
顾桃

来自内蒙古
做纪录片的人 画画的人 生活的人
纪录片⦅敖鲁古雅.敖鲁古雅⦆⦅雨果的假期⦆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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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ToReindeer.com

对于“萨满”这个名字,最早的记忆应该就是小时候看《还珠格格》里,蒙丹假扮萨满混进紫禁城去救香妃的那个桥段。那时候不知道萨满是什么,毕竟他不是戏里的主角。过了很多年后再次看到“萨满”这个词,是在迟子建的《额尔古纳河右岸》里,读小说时我觉得很不可思议,萨满那种料事如神的能力听起来有点扯,后来想,毕竟是小说嘛,一点虚构也无不可。可是后来的日子里,我为这个网站收集资料的时候看到这些使鹿部落与自然和谐共处的许多画面和影像,我竟开始相信,萨满的存在与其能力。

我没有特意去查萨满的解释,我的理解萨满就是与大自然对话的人,很多资料里说这些游荡在森林里的部落相信万物皆有神,树有树神,山有山神,河有河神,还有月亮神,太阳神等等,而萨满,就是负责和这些神对话的灵媒。我想起以前看过的《知日·妖怪》那刊杂志,说日本也是自古以来就相信万物都有自己的神,所以他们在对待自己身边的物什时,都会有多一份的小心与尊敬。对事物的用心,或许就造就了日本今日在生活美学上如此出众的原因吧。

我还想起香港作家西西写过的一些小说,那些给家具衣服等生活用品赋予了对话和想法的描写,也总会让人读起来时心情愉悦,从而会更人更加珍惜一直陪伴着自己的这些物品。我想,或许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萨满,只是还没有碰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召唤出他们来吧。

飘荡在影片《神翳》里的萨满(不是指关扣尼),总让我有一种将要离去的感觉,特别是从他们在给仪式选的那个场地就能感觉到,一块不大的草地,只有几棵树围成的微型树林,她们说那不错,草木茂盛,但我想关扣尼那时心里想的,应该是那所谓的草木茂盛,远远不如她记忆里的大森林。仪式开始的时候,总是伴随着一些猎奇的记者在围观拍摄(包括坐在电脑前看的我们),并不是说这样不好,如果能看到完整的萨满传承仪式那是最好的,但神灵让人有所敬畏,很大原因在于其神秘性,有些东西看得太清楚记录得太翔实,就失去了祂最原始的意义了。

影片记录的是关扣尼把萨满这个位置传给了她的女儿举花的整个过程,但举花在第二年突然亡故。这样的结局让人感觉萨满真的走了,祂看着被砍伐的森林,被迁移到城市里居住的族人和那些不再懂得与自然交谈的后代子孙,祂最终的选择,就只有这样离开。